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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稚没功夫在这里看温心柔得意的炫耀,绕过她往外走。
温心柔见她就这么忽视自己,眼底阴狠一闪而过。
这么多年,她一直享受着温家大小姐的位置,可谁曾想,过了五年,温稚竟然又出现了。
不仅如此,当初和温稚好过的季斯远,竟然会成了易恒集团的老总。
她刚接到季诗雨的电话时,惊得下巴倒要掉了,得知季斯远还在追求温稚,她简直嫉妒的要发疯。
二话不说就同意了季诗雨来易恒当一个小职员,帮她把温稚赶走。
她绝不允许,温稚有机会攀上高枝,更不能过得比她好。
像温稚那样的人,就该永远待在泥土中,仰望着她。
当然,答应季诗雨那个蠢货自然还有一层原因,当初她看不上季斯远是个穷小子,可如今他的身份不一样了。
易恒集团的总裁,这个身份,才能配得上她……
温稚刚下楼,就看到季斯远的车不远不近的停在路边,车窗降下,男人锐利的目光正看着自己。
温稚只觉得头皮发麻,一个个的,真够阴魂不散的。
正想着该怎么办,季诗雨也从公司出来,直接小跑到季斯远车前,拉开车门就上了车。
温稚愣了一下,随后有些尴尬,行吧,合着人家压根就不是在等她,自作多情了。
一边想着,一边走到路边,拦了辆车子离开了。
今天下午傅迟给她打了电话,说是把安安接走了,还把她的车也开走了。
本以为有了交通工作会方便很多,倒是被傅迟这小子方便去了。
眼看着出租车从面前驶离,季斯远眼底阴郁愈发的浓了,烦躁的扯开领带,冷眼看向季诗雨。
季诗雨手里拿着他的车钥匙,哼了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想送她回家?哥,你擦亮眼睛吧,她已经不是五年前的温稚了。”
季斯远脸色越来越沉,想着季诗雨之前说的那些,他就胸口酸涩闷疼的厉害。
“下车!”他低喝一声。
季诗雨甚至一僵,不可思议的看向季斯远,眼眶都红了。
“哥,你是在为了那个女人吼我?你是不是疯了?她早就不要你了,现在知道你有钱了,眼巴巴的凑上来,你怎么还看不清呢?”
“季诗雨!”季斯远声音以染上了怒意:“趁我还没发火,下去!”
季诗雨委屈的眼泪都出来了,她那么完美优秀的哥哥,对人一向温和有礼。
可遇到温稚之后,看看他变成什么样了?
“我不下去,温稚都走了,难不成你还要追上去?我要回家,你送我回家。”
季诗雨胡搅蛮缠,就是不给他机会去找温稚。
男人靠在椅座上,也没有开车的意思,从一旁拿出一支烟,点燃,烦躁的用力吸了一口,麻痹着神经。
“你把温心柔弄来的?”他平静下了心情,淡声问道。
季诗雨眸子微闪:“什么叫我弄来的,就是凑巧听说她要出来找工作历练历练,正好公司也有空缺的职位而已。”
季斯远怎么会不知道她的小算盘,没有拆穿:“那女人不是什么好东西,你离她远点。”
季诗雨冷笑:“在你眼里,就温稚是好东西是吧,哪怕她被人包养了,你还觉得她最干净最无暇了是吧?”
男人手上动作一顿,闭上眼往后靠,没说话。
见她哥一脸难掩的痛苦,季诗雨唇瓣动了动,忽然有些后悔了。
好半天,她拉开车门下了车,将车钥匙还给他,语气平静。
“哥,如果我没有撞破温稚的丑事,我是真心高兴你能找到她的,可是,五年了,早已物是人非,她都已经走出来了,你又何苦将自己困在其中,不管你承不承认,她都不再是五年前的那个温稚了。”
季诗雨说完,转身离开。
指尖的香烟燃尽,季斯远看着不远处的路灯,有些失神。
是啊,五年了,早已物是人非。
可不管温稚变成了什么样,他都要她……
……
温稚回到家,屋里一片漆黑,空空荡荡的,心情也跟着落寞了许多。
简单弄了点吃的,询问了一下傅迟安安在干什么之后,就回房趴着了。
另一边,邵湛庭市区内的一栋公寓内。
安安正抱着手机看傅迟发过来的消息。
听傅迟说他妈咪没有起疑,这才放心下来。
邵湛庭偶尔工作晚了,会直接在这里住,这个公寓面积不大,但是离公司近。
把安安带回来的时候,他还觉得有些荒唐。
有种把别人家孩子拐回家的感觉,挺奇妙的。
正在打电话聊工作的邵湛庭看着趴在沙发上抱着手机玩的安安,眉眼间浮现一抹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温柔。
然而下一秒,就收回了视线,目光锐利无温,带着凛凛寒意。
“谛听那混蛋的消息是假的?”
男人低缓沉郁的声音带起伏不大,可任谁都能听出里面浓郁的危险意味。
不远处,安安听着男人低气压的话,眉梢挑了挑,之后摸了摸鼻尖,有些心虚开了一局游戏。
除非必要,他也不愿意骗他便宜爹,毕竟想要取得他便宜爹的信任可是很难的。
可为了便宜爹的清白,他只能出此下策了。
感受着身后越来越低的气压,安安脑袋都快缩到脖子里了。
邵湛庭拿着手机,看着沙发上几乎要缩成一团的小家伙,眉头轻蹙,之后飞快的说了几句之后就挂了电话。
抬步走过去,看着正在玩游戏的小家伙抬眼瞄了他一下就飞快的低下头。
那心虚的样子……
邵湛庭眯了眯眸子,随后想到什么一般,迈着步子朝安安走了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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