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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怜刚结束一段感情。三年,不算短也不算长。
她和大伟在热恋后就一起住了。当然,他们是以结婚为前提交往的。
分手前的那一年,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已经不太妙。
小怜承认,她是个要很多爱的女人。如果大伟可以对她再温柔一点,这段感情不是没有挽回的空间。
“我觉得你没有那么爱我了。”虽然只是一句小小抱怨,但都可以引起大伟的大大反弹:“你不要再找我麻烦好不好?我的工作已经很忙。”
她不甘:“你的工作很忙和爱不爱我有什么关系?”
“拜托,你不要在我话里鸡蛋里挑骨头好不好?我回家不想要跟你开战!”然后,大伟就企图打开他的电脑玩游戏。
他常一边游戏,一边和其他玩家对话,其他玩家有男有女,大伟和他们聊天的语气,比跟她说话耐烦许多,总是和颜悦色地指导着。
“喂,你刚吃的泡面,碗都不洗,昨天也是,说要洗也没洗……”
她知道他在玩游戏时痛恨打扰,不过,她最气他把她晾在一旁,就是要拿事情打扰他,不然,她心里会不平衡。
“好好,拜托别再念,我会洗……”
“我刚剪了一个头发你觉得好看吗?”小怜又换了话题,她真的很想跟他有话讲,也已尽力压抑了对他的不耐烦所产生的不耐烦。
“你剪什么都好──看。”
他只回头看了她一眼,冷冷的。
到底要怎样才能让他注意自己呢?进入不良互动许久的小怜,杀出过各种绝招,包括告诉大伟,办公室新来的男同事常邀她共进午餐;她也曾说她妈妈要她回去相亲;她也用过装病这一招,说自己心脏好痛,只希望大伟停下手边的事,理会她同在一屋檐下难以抵挡的孤独。
但大伟对她烦了。不管她说什么话,他都有嫌恶的感觉。为了报复,她开始恶作剧——故意扯断他的电源线,甚至还故意用熨斗在他西装上烫个大洞……大概就在她对大伟说第一百次分手的时候,大伟忽然说,好吧,就分手吧。她就这样走出这段感情,搬了家。
她哭了两个月,才从猫身上领会到自己的问题。她带走了和大伟一起养的一只小黑猫。因为怕寂寞,又领养了一只刚出生的小花猫。
这下不得了了,本来还循规蹈矩的小黑,开始到处便溺,只要她抱着小花,小黑就开始用利爪抓花沙发,后来索性把沙发当厕所;只要她一进家门,它每分钟发出将近三十次的哀叫声……
小怜生气得拿抱枕丢它,但没用,小黑为了想引起她注意,不惜抓花所有东西,只为制造一些声响,打破盘子……
有一天愤怒的小怜忽然懂了,小黑示范的是她自己。为了讨爱,不择手段,结果却使人更怕更厌烦。太迟了,但是她懂了:身边有个不择手段讨爱的人,是这么大的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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