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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天的祭祀
雪天的祭祀
——茶花冢
下雪了,没有想的那么动人。到处都是脏西西的,被众人的脚和使过的车辆玷污。
初冬的雪是清道夫。——专为后文的开展铺垫而来。
灰,灰色的天。像灰色的情绪裂变成的,然后暴戾成雪。连续几天,反反复复地落着。一个被重复杨小明扬琴之杨怀念父亲杨竟明先生记念的名字?念念不忘?
今天突然便去了父亲的屋。
我,确切地说是我和我的病。两个人。我和我的感冒。这几天它到真是个忠实的好仆人。
进到我曾经磨耗着过去大半个青春的屋。吹开那些被尘封的书籍抚摩着那些至柔美至纯刚的书骨——是的,是书骨。
一种淡淡的灰色的凄凉情绪,抓住了我。
我和她们的会面,不是老朋友的重逢,像一个生还的士兵悼记那一场战斗中罹难的兄弟。
多年前,在我走出那间屋的时候,她们便被埋葬了。今天我回来,是悼念她们的,就像悼念自己的坟。
雪下着。
一个沉郁的身影顺着来时的山路在簌簌的雪中迤俪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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