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纪实|“海中牛奶”香满清江

慧眼识英雄1

生为苍南山区人，我的味觉基因里对牡蛎并没有太多记忆，也谈不上有多少偏好。

能够跟这种“海中牛奶”扯上关系，全在于我的爱人家在清江，一个被称为“牡蛎之乡”的地方。



（清江镇老街，手机拍摄）

清江镇隶属浙江省乐清市，地处乐清市中部雁荡山麓，横跨乐清市第一大河流——清江的两岸，东临乐清湾，西邻芙蓉镇，北靠雁荡山，南接虹桥平原，依山傍海，自然资源丰富，拥有“全国牡蛎之乡”的金名片。



（牡蛎）

靠海吃海的乐清人，最爱啜食牡蛎，而且吃法甚多。最普遍、且最能呈现食物原味的是生食，除此之外，还有芹菜烧牡蛎、蛎勾丸做汤、牡蛎炒蛋等等。

老家苍南也产牡蛎，但是个头很小，吃的时候多放酱油醋、胡椒粉以去腥味。初到丈人家的时候，着实被乐清湾牡蛎的个头吓了一跳，个个肉肥汁多、吹弹可破，全不像我记忆中牡蛎该有的模样。

一开始并不是特别习惯这样的味道，只是不好忤逆了老泰山的盛情，强忍着腥味生吞下去。硬着头皮吞下三两个之后，立刻觉得口舌生津、鲜美无比，果然是海味珍品，令人难忘。

当然，最令我印象深刻的，还是加了牡蛎的“三鲜面”。清江的“三鲜面”跟面中主角牡蛎一样，远近闻名，是每个清江人挥之不去的味觉记忆，也是每个外来人必定品尝的美味佳肴。

按照我的习惯，凡事都想用镜头探个究竟，于是选择一个闲暇的午后，独自背着相机行走在清江堤岸上，随手记录下这些美好的劳作画面。




（清江岸边）

上图就是清江沿岸，对面横跨江面的是高铁桥，此外还有高速、国道两条大桥，交通十分便利。

近处停放各式船只，大的为远洋捕鱼船，停靠岸边的为近海渔船，穿行其间的才是养殖、运送牡蛎的便捷小船。




（养殖船只）

高铁桥下，清江江面，码头作业的渔民。为了保证海货的新鲜度，渔民们每天天没亮就开始劳作，赶在清晨运送货物到各大海鲜市场。




（赶海归来）

所谓码头就是由几块木板铺就，非常简单，但却承载着辛勤劳作的渔民们每日的希望。




（码头作业）

收割牡蛎的整个过程速度非常之快，从养殖场打捞起来运送到岸边，渔民们直接在岸上处理第一道工序。这样的速度，才能最大程度保证牡蛎的新鲜。




（快乐收割）

发现有人在拍照，一个仰头，一张朴实的笑脸，他正在从放养的绳索上逐一取下牡蛎，准备送到集中加工点。




（码头作业）

摘好的牡蛎汇聚到一起，再通过船只运送到集中加工点。加工点与养殖场近在迟尺，同样是为了最大程度保证牡蛎的新鲜度。




（码头作业）

成堆成堆带壳儿的牡蛎，这就是“海中牛奶”最初的姿态。




（家庭作坊）

集中加工点保持最传统的手工开壳模式，一个家庭或者几户人家组合在一起，一个一个地将牡蛎肉挖出来，工作机械，但讲究细心和速度。




（工作间）



（工作间）

挖蛎肉的活儿大多交给了女人，女人们用最快的速度，不厌其烦地重复着同样的动作，收获最美的味道。




（结算工钱）

养殖、运送、加工、售卖一条龙，所有环节都在最短时间内完成，并且当场结清账目。这些是一般城市农贸市场无法做到的速度，大概也是清江牡蛎味道鲜美的原因之一。




（退市以后）

忙碌的一个上午过后，这个产销一条龙的小市场热闹退却，即将迎来另一个崭新的交易日。

这样的日子，在清江这块靠海的土地上已经周而复始持续了几百年。

南北朝宋永初年间，《永嘉郡记》“乐成新溪口有蛎屿，方圆数十亩，四面皆蛎，其味偏好。”新溪是清江的旧称，蛎屿即今方江屿，可见，1580多年前的清江已养殖牡蛎。

如今，乐清湾的牡蛎养殖主要集中在清江一带，每年端午节前后是牡蛎的产卵季节，养民们将各种生产资料放在清江港湾内进行附苗，经过几个月的精心管理，牡蛎在农历十一月即进入成熟期，十二月开始出产，最佳的食用时间在冬至到翌年清明。

芊芊551

清江三鲜面。里面没有牡蛎都不叫三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