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燃三宝:妈咪,甩掉那只舔狗吧!
热……浑身犹如火烧。壁灯昏黄,隐隐绰绰,南烟看着男人深沉的眼睛,仿佛看见一个巨大的漩涡,灵魂都被他吸走。
不知过了多久,风浪渐息,男人翻身睡下,像一头餍足的猛兽。
……
南烟从梦中惊醒,满身香汗。
她用毛巾擦了擦,停在左肩的位置,那里有一块硬币大小的疤痕,亲密时男人总爱亲吻那处。
可她自己却想不起疤是怎么来的。
因为——
十二岁之前的事,她全忘了。
隆起的腹部传来踢踹感,是孩子在动。
不知道是不是孕晚期的原因,她最近总是梦到和傅律霆的第一次。
南烟转头看了眼空荡荡的枕边,没有躺过的痕迹。
她忍不住苦笑,但低落并未持续太久。
叮,手机响了——
“把床头柜上的文件,送到书房。”
南烟扫了一眼床头的文件袋,傅律霆在家?
……
“霆哥哥,为了拿到脐带血给我治病,你勉强自己和她结婚,让她怀孕,可……孩子又有什么错?”
女人的声音柔弱纤细。
“颜颜,这些你都不用管,我会处理。现在距离预产期不到二十天,你要做的就是好好休息,等着手术。”
“那之后你打算怎么处理……她?”
男人的声音冷漠至极,令门外的南烟如坠冰窖——
“离婚。”他说。
南烟颤抖着手,轻轻用力,门缝豁得更大,从她的角度看过去,女人娇柔地倚在男人怀里,得意地朝她看过来,而那个男人正是她的合法丈夫——
傅律霆!
那一刻,她的世界天崩地裂。
原来这场婚姻从头到尾都是一场骗局!
难怪他一个身家千亿的总裁会娶自己这样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女,会在第二次见面就向她求婚,第三次直接登记领证,又在她怀上孩子之后突然冷淡,夜不归宿。
南烟护着肚子,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必须马上离开,找个安全的地方,把孩子平安生下来再说。
就在她转身的时候,脚下一滑,整个人从二楼滚下去。
剧痛和恐慌袭来,肚子一阵痉挛。
傅律霆从房间出来,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南烟,心神巨震,那一刻,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正从他生命中抽离,远去……
南烟揪住他袖口,用最后一点力气:“傅律霆,我知道你想要脐带血,我给,但你必须保证孩子平安,否则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们得逞!”
不是哀求,而是谈判。
那双清冷的眼睛里再也找不到从前的依赖与留恋,只有为母的强硬与决绝。
心口被狠狠一刺,男人张了张嘴,“……好。”
“老张,快打电话给医院。”
“来不及了,去医院耽搁时间,对夫人不利,现在生产吧。”
家庭医生,陆凌霄走了出来,眼神中闪过诡异的光芒。
“那就快点,烟烟……”男人焦急的命令。
女人却冷冷闭上双眼,不再看他。
地下医疗室——
“马上送进去,她要生了。”
在一阵剧痛中,南烟听见:“脐带血已经拿到,你赶紧送去医院给苏颜,她发病太急,可能撑不了多久。”
傅律霆:“可是烟烟还没生下来……”
“生个孩子又死不了人,现在一切以苏颜为重!你忘了小时候是谁替你挡了一刀吗?那个疤现在还留在苏颜左肩上!这是你欠苏颜的。”
傅律霆抓起南烟的手:“等我回来。”
等救了苏颜,他会好好弥补她。
看着傅律霆,头也不回的走远,南烟眼中唯一的光熄灭了。
陆凌霄:“你还是省省力气吧,他爱的是苏颜,娶你不过是为了给苏颜治病,现在脐带血拿到了,而你……也没有再继续活着的必要了。”
“你想干什么?啊——我的孩子——”
……
《淮市晨报》:昨晚22时许,龙湖别墅D座发生大火,现场有一名孕妇丧生。
当傅律霆赶回别墅,迎接他的只有一片废墟。
狼狈逃生的陆凌霄递给他一个婴儿:“抱歉,我尽力了,只救出这一个。”
傅律霆接过孩子,手隐隐发抖,看向陆凌霄的眼神骤然锋利,杀气一闪而过。
陆凌霄如坠冰窖,后背发凉。
……
五年后,淮市机场。
女人穿着风衣,头发用一根簪子盘起,墨镜挡住半张脸,衬得下颌线条愈发精致,红唇玉肤,美艳不可方物。
她手里还牵着一个小豆丁,夹克搭配牛仔裤,鸭舌帽反戴,脖子上还戴了条银色骷髅头项链。
女人美。
孩子酷。
“就是不知道他们什么关系……”
“姐弟吧?总不能是母子。”
然而,一声“妈咪”让众人跌破眼球。
“妈咪,想去洗手间,要嘘嘘。”
南烟点头:“好,妈咪陪你。”
“不用!小宝已经长大了,曜曜哥哥说不能再让妈咪陪,不然会羞羞的。”
南烟无奈,眼神温柔:“好,那你自己去吧,注意安全。”
男孩儿高兴地朝洗手间跑去。
“傅律霆——哎呀,真是您啊,傅总!我还以为看错了……”
这个名字……
南烟心口一颤,透过墨镜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男人一袭深灰色西装,宽肩窄腰,五官俊美,直若刀裁的西装裤下,是一双逆天长腿。
他就那么随意地走在人群里,眼神淡淡地一瞥,便如同帝王俯瞰天下,将军巡视领土。
南烟踩着高跟鞋,与他擦肩而过。
从惊惧,到镇定,她目不斜视地走过,只留给男人一阵馥郁的女人香和一个高冷倨傲的侧影。
傅律霆脚下一顿,猛地回头,只看见一片远去的风衣衣角。
他不由拧眉,心口也莫名揪紧。
那个人……
“傅总,您不认识我了?我是泰和实业的章华,小章啊!”先前喊他名字的男人点头哈腰上前,脸都要笑烂了。
傅律霆却连一个眼角都没给,径直越过,抬步走远。
助理徐汉阳紧随其后:“麻烦借过一下。”
小章:你礼貌吗?
徐汉阳追上去,气息不稳:“傅总,明天就是您和苏小姐的订婚宴,现在出差……”不好吧?
傅律霆冷冷看了他一眼:“你如果太闲,这个位子有的是人想坐。”
徐汉阳浑身一僵:“……后天顾氏集团新任CFO(首席财务官)会来公司面谈收购事宜,要求您必须到场,否则拒绝合作。”
“必须?呵,这人什么来头?”
“听说这位CFO很神秘,姓名,年龄,履历一概不知,只知道是个女的。”
“女的?”傅律霆挑眉。
“咳!据说她跟顾时渊……关系匪浅,应该是养在外面的。”
“呵!有意思,那就见见吧。”
傅律霆边说边走,突然一团软绵绵的东西撞到他腿上……
是个戴着鸭舌帽、浑身潮酷范儿的小男孩儿。
眼看小豆丁摇摇晃晃马上就要跌倒,傅律霆鬼使神差地伸手托了一把。
刹那间,心头一软。
随即有些自嘲地勾了勾唇,肯定是最近陪暖暖的时间太少,才会在一个陌生小孩儿身上感受到一股亲近。
小宝揪着他西装袖口,借力站稳,说了声“谢谢叔叔”之后,就飞快跑走了。
快得连这小孩儿长什么样子,傅律霆都没来得及看清。
“傅总,该登机了。”徐汉阳小声提醒。
“嗯。”
傅律霆抚平被小孩儿抓皱的袖口,却不知就在刚才他伸手去托人的瞬间,一个微型追踪器已经替代了他原本的袖扣,此刻正无声运行着。
同一时间,跑走的小宝拿出随身携带的小电脑,蹲在角落里,对着键盘,咔咔一顿猛敲。
路过的人都会忍不住多看一眼——
“快看,那小孩儿真有趣!对着玩具电脑乱按呢!”
“别说,还有模有样的,怪可爱~”
“没有大人在吗?不会是走丢了吧?”
“……”
远程操控打开定位功能后,小宝心满意足地收起电脑。
别以为他不知道,当年就是那个渣男欺负妈咪,害得曜曜哥哥现在每天都吃药,不能跟他们一起回国。
每次曜曜哥哥咳血,妈咪总会偷偷掉眼泪,但曜曜哥哥从来不哭,他永远都是笑着的。
只有妈咪遇到危险的时候,他才会露出那种平静又恐怖的眼神。
有一次,他调皮,踢到妈咪肚子了,曜曜哥哥把他丢进储物间,关了一天一夜。
那之后,他再也没有顽皮过。
“妈咪,我嘘嘘完了,小宝是不是很厉害?”小豆丁扑上去,撒娇地抱住南烟小腿,狗崽一样蹭来蹭去。
南烟牵起他的手:“是啊,小宝最厉害了。”
“那当然!我是天才嘛!”
母子俩边走边说,很快,上了路边一辆黑色宾利。
车开走,只留下一串嚣张的尾气。
……
天高云淡,秋意正浓。
索菲大酒店的草坪上,几十个工作人员正忙碌着。
鲜花点缀,红毯铺地,场面奢华。
距离仪式正式开始还有两个钟头,但宾客和记者都早早到齐。
“今天可是商业巨子傅律霆和苏家小姐苏颜的订婚宴,这两人也算门当户对,天作之合了。”
“听说他俩青梅竹马,爱情长跑十几年,总算要修成正果了。”
“只是有一点很奇怪,既然感情这么好,为什么不直接结婚,要先订婚?”
“谁知道这些有钱人是怎么想的。不过我听过一个小道消息,说傅总其实结过婚,还有个小孩儿,这是二婚。”
“卧槽——真的假的?”
“就算是真的那又如何?最后赢家不还是苏小姐吗?”
……
化妆间内。
“接电话啊……”身着白色纱裙、妆容精致的女人举着手机,来回踱步,脸上满是焦急。
陆凌霄坐在沙发上,见状冷嗤:“没用的,他昨天就出差了,飞国外。”
苏颜挂断,继续打:“霆哥哥答应我会赶回来,他绝对不会食言。”
“呵……你这样跟逼婚有什么区别?”
“闭嘴!霆哥哥是自愿跟我订婚的。”
男人眼中闪过一抹阴鸷:“苏颜,你还看不清楚吗?傅律霆根本没想娶你,否则一个正常男人五年了怎么可能碰都不碰你一下?”
苏颜目露难堪,咬紧下唇:“他只是……珍惜我,不想伤害我。”
“是吗?”陆凌霄起身走到她面前,“我好像从来没说过,他以前跟南烟在一起的时候,好几次把人做晕了,半夜打电话让我送药过去——”
“住口!不要再提那个女人,她早就化成灰,连带肚子里那两个孽种,都死得透透的!霆哥哥的妻子注定是我,也只能是我。你给我滚出去——”
“颜颜,你明明知道我……”
“滚!”
陆凌霄气得直点头:“苏颜,算你狠!”
说完,拂袖而去。
女人腿一软,跌坐在沙发上,紧攥着手机,浑身颤抖。
五年她都熬过来了,就差最后一步,说什么也不能失败。
南烟活着的时候斗不过她,难道死了还能兴风作浪?
想到这里,女人脸上浮现出一抹诡异又狠毒的笑容,她走到梳妆台前,开始补妆。
傅律霆拖到最后十分钟才出现,风尘仆仆,好像不是来订婚,只是来走个过场。
苏颜的白血病有复发趋势,医生说不能刺激她,无奈之下,傅律霆只好答应订婚。
但这种“无休止的满足”已经让他渐感疲惫。
“新郎来了!赶紧去换礼服!仪式马上要开始了!”
傅律霆被一群人簇拥着进到房间,就在这时——
“爹地!”一道萌萌的小奶音响起。
“暖暖——”
穿着白色公主裙,头戴定制mini皇冠的小女孩儿迈着藕节似的小短腿,哒哒哒走到男人面前。
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巴着,眼珠子像黑葡萄一样,睫毛浓密又卷曲,一开一合,像两把小扇子。
她朝傅律霆伸出肉窝窝的小手:“抱!”
男人原本冷淡的眉眼稍稍软化,俯身将女儿抱起来。
徐汉阳极有眼色地请走宾客,把独处的空间留给父女二人。
“爹地,你不要订婚。”
“为什么?”
“我不要坏阿姨!”
傅律霆皱眉:“暖暖——不可以没有礼貌。”
小女孩儿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即使这样搞怪的动作,由她做起来也是说不出的可爱:“我要妈咪!不要坏阿姨!”
“暖暖!”
她开始挣扎,胖乎乎的小腿一通乱踢:“我就是不要!爹地是妈咪的!谁也不能抢走!”
“傅暖暖——”男人嗓音发沉,“我平时就是这么教你的吗?这就是你的家教?!”
说完,把她放回地上,“站好!”
暖暖不敢置信地瞪大眼,漂亮的小脸写满无措和受伤:“爹地!你凶我?!你为了坏女人凶我?!暖暖不要你了,暖暖要去找妈妈——”
“徐汉阳!”
“傅、傅总……”
“把小姐看好,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她走出这个房间!”
说完,大步离开,门摔得震天响。
暖暖小嘴一瘪,眼泪流下来,不是那种嚎啕大哭,也不是眼泪鼻涕混在一块儿,只是默默流泪。
不愧是小公主,连哭都透着仙气儿。
配上粉扑扑的小脸蛋,奶甜奶甜的。
徐汉阳一个钢铁直男看得心都融化了,比女朋友哭还焦虑:“乖暖暖,别哭了好不好?叔叔给你拿糖吃。”
“我才不吃糖!吃了要长胖,还会生蛀牙!然后就不漂亮了,我怎么可以不漂亮呢?”用最萌的小奶音说最硬的话,泪珠子也毫不含糊地往下掉。
“哎哟,你、这可怎么办……”
突然,暖暖身上的小猪挎包动了动。
“啊——”她惊呼一声,“差点忘了小呆毛……”
拉链拉开,一只黄绿相间的鹦鹉从包里飞出来,背羽覆盖大片黑色条纹,头顶有一撮白色水滴状的毛。
只见它扑棱着翅膀在房间里飞了一圈,大叫:“坏女人——坏女人——”
最后落到暖暖肩头。
一人一鸟,都朝同一个方向歪头,动作神同步。
就、好可爱!
想rua!
“徐叔叔,小呆毛饿了,暖暖不要糖,暖暖想要谷子,你能给我一把吗?”
谷、谷子?
徐汉阳抓抓脸,“酒店应该没有吧?”
“可小呆毛会饿死的,小呆毛死了,暖暖会很伤心很伤心……”
小呆毛落到地上,啪唧一声倒下去,无条件配合演出。
徐汉阳目瞪口呆:还能这样?
“那……我去酒店后厨问问吧!不过暖暖,你答应叔叔,一定乖乖待在这里,不要乱跑,知道吗?”
“嗯嗯,暖暖保证不乱跑!”
徐汉阳走了。
很快,门再次打开,一个小脑袋探出来,她肩上的鹦鹉也跟着歪头歪脑打量四周。
“没人——没人——”
“嘘!小声点!”
小呆毛像是能听懂一样,立马不叫了。
暖暖:“爹地是个大坏蛋,我们一起去找妈咪……”
“妈咪——妈咪——”
“哎呀!你又叫了。”
……
上午十点,订婚典礼在一阵悠扬的音乐声中准时开始。
苏颜穿着白纱礼服,手持捧花,一步一步朝红毯尽头的男人走去。
她含情低目,双腮粉红,眼里满是喜悦与娇羞。
可就在最后两步,一道奶里奶气的声音响起——
“爹地!”
傅律霆第一反应是暖暖,可声音不对!
虽是童声,但能够听出来这是一个男孩儿的声音。
宾客哗然,循声望去——
只见一个头戴鸭舌帽的小男孩儿不知何时出现在婚礼现场,矮矮小小的一只,打扮很潮范儿。
就站在红毯的另一头,与傅律霆遥遥相望。
他手里拿着扩音话筒,哭腔颤颤:“爹地,你不要我们了吗?虽然妈咪说你又小又短,技巧也差,可是她一点都不嫌弃你,我也不嫌弃你。可你为什么还要跟其他阿姨订婚呢?”
这话信息量有点大,众人都惊呆了。
又小又短……技巧差?
外面有个女人,还生了个儿子……
音乐停了,现场一片死寂。
再看傅律霆那张脸,啧啧,比锅底还黑。
苏颜愤怒:“哪来的野孩子,胡说八道!保镖呢?快点把他给我抓起来!”
保镖闻声而动,迅速朝小孩儿围过去。
小宝一边跑,一边拿着话筒,灵活地左闪右避:“你这个阿姨坏得很!不仅想霸占我爹地的人,还想侵吞他的财产,对妈咪和我赶尽杀绝,你一定会变得又老又丑,浑身长疮流脓……”
苏颜疯了,不顾形象地尖叫:“抓住他!给我抓住他!”
她要把这个破坏她订婚宴的小孩儿打死!
可惜,小宝身形灵活,一群保镖被他当猴子一样耍。
“来呀!抓我啊!抓不着!嘿嘿——”
一边说,还一边朝苏颜和傅律霆做鬼脸。
傅律霆眼神一暗,总觉得这个孩子莫名眼熟……
到底在哪里见过呢?
他暗暗琢磨。
而此时,苏颜差点没被气晕过去!
对着保镖大骂:“你们是废物吗?干什么吃的,连个小鬼都抓不住?!”
众保镖只能更加卖力。
可那小孩儿就像条滑不溜手的鱼,每次眼看要抓住了,最后都让他给逃了。
按理说,这个年纪的小孩儿体力不该这么好,身手也不该这么灵活才对。
就像……
练过一样!
思及此,傅律霆眉眼骤沉,转头朝身后一个穿西装的黑衣人微微颔首,那人立马上前。
小宝见状,知道这人不是那群保镖可比的,眼珠一转,对着苏颜大喊:“阿姨,你长得真丑!而且一点也不善良,不善良的人会受到惩罚哦!”
苏颜表情扭曲,抬起手臂指着他,气到浑身发抖:“你……”
小宝眼里闪过狡黠,开始默默倒数——
三,
二,
一!
开始了!
突然,苏颜身上的白色礼服从后背开始自动崩裂,最后整件脱落滑到地上。
为了穿出最佳效果,她里面只穿了条丁字裤,贴了两张薄薄的乳贴。
这一落,光溜溜的身体不加遮掩地出现在全场所有人面前。
哗——
“掉、掉了?”
“这白花花的皮子哦,就是柴了点,不知道傅总怎么下得去口?会塞牙吧?”
“啧啧,长得仙气飘飘,原来内里这么骚!”
“……”
记者很快反应过来,拿起相机冲上去就是一顿狂拍。
明天的头版头条稳了!
事情发生得太快,苏颜根本没意识到,她呆愣地站在原地,两眼茫然。
直至听到那些不堪入耳的议论和嘲笑,才反应过来,然后抱头尖叫!
“啊——”
现场的混乱成功绊住了那个西装男,小宝隔着骚乱的人群站在高处朝傅律霆吐舌头,墨镜和鸭舌帽成功挡住他大半张脸,让人认不出这究竟是谁家的小鬼!
“爹地,妈咪让我送你一件订婚礼物,注意看哦,千万不要眨眼!”
话音刚落,一个花圈从天而降,不偏不倚刚好砸在傅律霆头上。
完美!
小宝满意地吹了声口哨,然后对着耳机说:“准备撤退——”
那头立马回应:“好嘞!”
等傅律霆踢开花圈,再抬头时,那小孩儿已经不见了。
还好,暗一追了上去。
陆凌霄:“老傅,你还愣着干什么?快来看看颜颜……”
哦,是了,苏颜还光着。
……
小宝仗着身形小,动作快,灵活地闪出酒店。
接着,跳进路边一辆黑色尼桑的副驾驶。
“溟澈叔叔快开车!”
“坐稳了,走你——”
车如离弦之箭,绝尘而去。
直到开出一段距离,小宝才轻舒口气,拿出今天出门前妈咪叠好放在包包里的小手巾擦了擦脸上的汗水。
然后又照原样叠好,规规整整地收回包里,最后小手在包上拍了拍。
很是珍惜的模样。
“宝子?宝子?你出来了吗?还需不需要掩护?”这时,耳机里突然传出一道声音。
然后,另外几道也紧跟着响起——
“宝哥不会被抓了吧?”
“不能吧?当年他入侵帝国安全局内网都没被抓到,就闹个婚礼而已,小case啦~”
“也是哈,宝哥那么强,如果他都被抓了,那我们还玩儿什么?”
“咳!”小宝清了清嗓,“我已经脱身了,今天谢谢大家帮忙,一会儿我到群里给大家发红包!”
顿了顿,他一本正经补充:“大红包!”
那头顿时一片欢呼。
大家都不缺钱,但平时抠抠搜搜的小宝居然要发红包了?
啧,稀罕!
“宝哥宝哥,你怎么还用变声器啊?都认识这么久了,让大家听听你的原声呗?”
小宝两眼略懵:“啊?这就是我的原声。”
“别闹,这明明是正太音嘛,你原声要是这样,那你不得是个小屁孩儿啊?”
小宝纠正:“我是小孩儿,不是小屁孩儿。”
那头哈哈大笑:“宝哥,咱别闹了行吗?你?小孩儿?”
“你要是小孩儿,那我就是巨婴哈哈哈……”
小宝很忧伤,为什么实话总是没人信呢?
他们相识于暗网,大家都是世界级的顶尖黑客。
彼此没见过面,但英雄惜英雄,所以拉个群,平时都通过线上交流。
小宝来得最晚,但实力却最强。
所以,大家都称呼他“宝哥”,偶尔打趣也叫“宝子”。
宝哥什么都好,但就是喜欢用变声器,还爱角色扮演,经常说自己是个五岁小屁孩儿。
谁信呢?
小宝:“对了,你们教我的那个——又小又短,技巧不好是什么意思啊?为什么渣男听了好像很生气的样子?”
“哈哈哈哈……”那头狂笑,“是个男人听到都会生气啦!宝哥,你就别装了,我不信你不懂,嘿嘿~装小孩儿装上瘾了?搁这儿扮纯情呢?”
小宝叹气:“算了,懒得跟你们解释……我要回去陪妈咪午睡了,掰掰~”
“诶?”
“别啊,等我切个萝莉音,咱们再聊会儿。”
“那我换御姐音。”
小宝:“……”为什么他们不信这个世上真的有天才呢?
愁死了!
就在他准备结束通讯的时候,那边突然严肃起来——
“宝哥!我刚才通过卫星监控发现有辆车一直跟在你后面。”
小宝瞬间警惕。
脑海里闪过傅律霆那个黑衣手下的脸,可恶,居然被他跟过来了!
“幺鸡,帮个忙,把他拦住。”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一顿噼里啪啦的键盘声后,某个路口的红绿灯突然失控,直接从绿色跳转成红色,顿时惊起一片急刹声。
而暗一的车被堵在中间,进退不得,他骂了句脏话,一拳捶在方向盘上。
只能眼睁睁看着前面那辆黑色尼桑绝尘而去,消失在视线范围内。
“到了。”溟澈把车停在别墅外。
小宝磨磨蹭蹭不肯下去:“那个……溟澈叔叔,你能不能不告诉妈咪我今天去闹婚礼了?你知道的,女人不能生气,一旦生气就会变老,妈咪辣么辣么好看,怎么能让她老呢?你说对不对?”
溟澈好笑地看了他一眼:“既然知道你妈咪会生气,那为什么还要去?”
“渣男天诛,我要替天行道。”
“……”
“那我们就说定了哈,你别告诉妈咪,嘻嘻,走吧,回家睡午觉喽~”
溟澈:“?”谁跟你说好了?
……
订婚宴现场,鸡飞狗跳落幕后,只剩一地鸡毛。
徐汉阳拿出红包,送走最后一个记者:“多多担待,傅总的意思是,明天不想在报纸上看到任何有关这场订婚仪式的报道,当然,也包括某些照片,明白吗?”
记者掂了掂手里的红包,眉开眼笑:“放心,规矩我懂。”
休息室内,一阵柔弱的嘤嘤哭泣声传出。
“我没脸见人了,当时大家都看到了,我、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说完,又是一阵梨花带雨。
陆凌霄陪在苏颜身边,小声安慰:“都封口了,不用担心照片会流出去,谅他们也不敢乱传。”
“那孩子到底是什么人?他居然叫霆哥哥爹地?”
这才是苏颜最介怀的。
“不过是个小崽子,你管他做什么?”
“凌霄,我现在心很慌,总觉得有些事情要失去控制。”苏颜皱眉,突然眼神骤凛,“你确定当年是亲眼看着那个女人和两个孩子被活生生烧死的?”
陆凌霄目光一闪:“当然。”
苏颜这才稍稍安心,“霆哥哥呢?”
“暖暖不见了,他在找人。”
苏颜嘴角一紧,想起这五年傅暖暖那个小魔女对自己的捉弄,眼里飞快闪过一抹恨意:“早知道当年干脆连她也一并烧了,一了百了,也不至于如今处处碍眼!”
陆凌霄皱眉,看她的眼神多了一抹震惊和复杂。
这还是他印象中那个温柔善良,连蚂蚁都舍不得踩死的颜颜吗?
此刻,另一间休息室内。
傅律霆坐在椅子上,眉目冷峻,浑身上下都散发出寒气:“找到没有?”
徐汉阳擦了把汗:“暖暖小姐走的时候,酒店监控其实都拍下来了,她还去了仪式现场,之后……”
由于场面太过混乱,加上所有现场监控都被黑客破坏。
“所以,暂时还没有消息。”
傅律霆面无表情:“继续找!暗一回来没有?”
说曹操,曹操到。
暗一入内,低眉敛目:“老板。”
他跟徐汉阳不同,他属于傅律霆的暗势力部分,走的是刀口舔血的路子。
实力自然不容小觑。
“人追到没有?”
“……被他逃了。”
傅律霆狠狠皱眉:“一个小孩儿你都追不上?!”
暗一把头埋得更低:“他……应该有同伙。”
“怎么说?”
暗一把红绿灯突然切换,导致交通瘫痪,他被堵在路中间的事说了。
傅律霆陷入沉思,今天现场安排了暗字辈五个人,暗一在明,其他人潜伏在暗处,层层防护之下,按理说不该出现这么个小屁孩儿才对。
除非……
他脑海里突然闪过什么,“徐汉阳,把我昨天穿的那件衬西装拿过来!”
“啊?好的!”
衬衫取来,傅律霆拿在手里端详,突然,他目光顿住,落在右边那颗袖扣上。
接着冷笑一声,一把扯下来,攥在手心。
脑海里闪过昨天机场小孩儿往他腿上撞的场景,那个小身影和今天大闹现场的小屁孩儿重叠在一起。
鸭舌帽,小夹克……
很好!
“去,把机场的监控调出来,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这么处心积虑!”
还送他花圈?!
说他又小又短?技巧不好?
暗一有些为难:“……机场属于公共安全重点防御区,想拿到录像可能会费些时间。”
“两天之内。”
“是!”
傅律霆摆手:“下去领罚吧。”
暗一恭敬离开,转身的时候,轻舒口气,还好只是领罚,至少命保住了。
虽然罚完,离死也不远……
徐汉阳:“傅总,明天跟顾氏集团CFO的见面,还是照常吗?”
“嗯。”
……
夜阑人静,凉月如水。
巨大的落地窗前,一道纤细的身影正眺望远处,旗袍,盘发,纤腰袅袅。
晕黄的灯光照在她身上,更添神秘与朦胧。
一只素白的手托起高脚杯,轻轻摇晃,红色酒液随之轻漾,犹如鲜血般赤红夺目。
南烟仰头,将杯中液体一饮而尽。
修长的脖颈在灯光下覆上一层暖色,白璧无瑕,纤纤易折。
可灯光再暖却照不进她遍布寒霜的眼底。
突然,手机响了。
“喂。”
“……又喝酒了?”那头传来男人儒雅温淡的嗓音,比刚才的红酒更香醇。
“嗯。”
“明天就是和傅氏约好的时间,你确定要亲自去?”
南烟勾唇:“当然,我等这天等了五年,为什么不去?”
“南烟,其实你可以放下……”
“血海深仇,你让我怎么放?曜曜从会吃饭起就会吃药;我割肉换皮,五年苦训,历尽艰辛;还有那个刚生下来我甚至都没见过一眼就下落不明的孩子……时渊,换成你,能放下吗?”
当年,南烟拼尽力气,好不容易生下三胞胎,却被陆凌霄扔在手术台上自生自灭。
不仅如此,他还抱走了二宝,说是死胎要拿去扔掉。
但南烟分明看见二宝的脚丫子在动!
她产后脱力,根本无法阻止,只能眼睁睁看着孩子被抱走,她甚至连那个孩子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陆凌霄离开后,大火烧起来,如果不是三姐及时赶到,把她和两个孩子救走,后果不堪设想。
可翻遍别墅,甚至连垃圾桶都看过了,却怎么也找不到二宝。
这也是南烟为什么坚持回国的一个重要原因——
她要找到二宝!不惜一切代价!
一声叹息自那头传来:“也罢……照顾好自己。”
南烟结束通话,转身凝望茫茫夜色,红唇上扬,划出一道凌厉的弧度——
傅律霆,我们很快就会见面。
你可不要太惊讶。
……
第二天南烟出发去傅氏,刚坐进后座,就碰到一团温热软绵的东西。
居然是个小女孩儿!
粉雕玉琢,脸蛋儿红扑扑,此时正蜷在后座睡得正香,好似一只慵懒的小猫。
鸦黑的睫毛又长又密,小嘴是自然的樱粉色,被梦口水糊得亮晶晶,别提有多可爱。
旁边还有一只黄绿色的鹦鹉跳来跳去,圆溜溜的小眼睛正警惕地盯着南烟。
“唔……”暖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下一秒,“妈咪!”
她藕节似的小手臂抱住南烟的腰:“妈咪!暖暖终于找到你了!”
南烟愣住。
自从那场大火以后,南烟就很反感与陌生人肢体接触,可当小女孩儿抱住她的时候,她竟然一点排斥都没有。
“小宝贝,你是不是走丢了?还记得家在哪里吗?”
“不是哦,暖暖是专门来找妈咪的!”小胳膊把南烟圈得更紧,脸蛋儿还贴在她腰上轻蹭。
妈咪好香香呀……
南烟目露了然,果然是走丢了。
现在这些父母也太不负责了,这么小的孩子,怎么能让她随便乱跑?
“宝贝,还记得你妈咪的电话吗?我打给她,让她来接你好不好?”
暖暖眨眼:“你就是我妈咪呀!可我还不知道你的电话呢……”
南烟目露无奈,并未把孩子的童言童语放在心上。
此时,溟澈已经看完车内监控,发现小女孩儿竟然是昨天大闹订婚宴的时候,悄悄爬上车的。
当时小宝坐在副驾驶,他也没注意看后座,没想到……
“嘶!”突然,南烟倒抽一口凉气,“怎么这么烫?”
暖暖蹭了蹭她掌心:“妈咪贴贴,舒服~”
“溟澈,去医院。”
“可傅氏那边……”
南烟淡淡抬眸。
溟澈骤然噤声,“……是。”
……
傅氏集团,会议室。
“……好,我知道了,我来处理。”孟回雪结束通话,抬眼看向已经等候多时的众人,包括主位上已经明显不耐烦的傅律霆。
不卑不亢:“很抱歉,路上出了点小状况,南总会晚一点到。”
“搞什么?还有没有时间观念?!大家这么多人等她一个!”
“第一次碰面就迟到,怎么?是想给我们下马威?”
“简直目中无人,不识抬举!”
“呵,她以为她是什么东西?比顾时渊还嚣张!”
“情人嘛,总归要跋扈些……”
听着大家的议论,傅律霆本就微蹙的眉心拧得更紧。
孟回雪淡淡扫过众人,这个眼神她是跟南烟学的,又冷又飒——
“南总说了,如果各位不愿意等,那双方可以立即中止合作。”
此话一出,全场愣住。
原本还满口叫嚣的人一秒怂:“中、中止?是不是太严重了?”
“就是,大家和气生财,千万别冲动。”
“不就晚几分钟吗?南总既然有事,那我们等一等也没什么。”
“……”
孟回雪满意勾唇。
就在这时,傅律霆突然起身,“既然如此,那就中止吧。”
顾氏CFO算个什么玩意儿?也配让他等?
男人冷冷说完,大步离开。
孟回雪面色微变。
突然,一阵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由远及近,下一秒,会议室大门从外面推开。
孟回雪目露喜色:“南总来了!”
而此时傅律霆已经走到门口,不等他伸手,门先一步被来人推开。
率先踏入的是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西装革履,神色冷峻。
傅律霆皱眉,不是说是个女的吗?
然而下一秒,只见男人扶着门,侧身退至一旁,留出进门的位置,垂眸敛目,姿态恭敬:“南总,请——”
傅律霆双眸微眯,循声望去。
下一秒瞳孔地震,僵在原地!
南烟!
竟然是南烟!
傅律霆咬牙,表情紧绷。
然而南烟看都没看他,径直走到自己的位子上,面向大家:“抱歉,临时有事,来晚了。”
在场男人被狠狠惊艳到,不曾想南烟居然这么年轻漂亮。
“那我们开始吧?”
“南总,这位是傅氏集团的傅总。”孟回雪介绍。
南烟转眸,朝对方客气地点了点头,淡淡道:“原来是傅总,幸会。”
男人抬步朝她逼近:“你叫我什么?”
“傅总啊,有什么问题吗?”红唇轻勾,风情万种。
“再说一遍。”
“傅总,你——”
南烟惊呼一声,手腕被男人死死扣住,力气大得像要拧断她的骨头。
“我再问一遍,你叫我什么?”
南烟目光骤冷:“傅总,请自重!”
男人怒极反笑,盯着她的脸,眼神锋利:“好!很好!好得很!”
连说三个“好”,下一秒无视众人惊呆的目光,扛起南烟就往外走。
“放开我——混蛋——”
傅律霆直接把她扛进办公室。
然后砰一声,摔上门。
南烟被粗鲁地扔到办公桌上,文件扫落一地。
“傅律霆,你干什么?!”女人漂亮的眉眼染上冷怒。
“刚才不是还一口一个傅总?怎么,现在又认识了?”
南烟别过头。
粗粝的指腹抚上她下巴,随后游曳至脸颊,傅律霆竟看得有些痴了,恍惚中呢喃道:“烟烟,你没死,对吗?”
啪!
南烟打掉他的手,听声音就知道用了多大力:“是啊,我没死你很失望吧?”
傅律霆皱眉:“这五年你去哪里了?”
“和你有关系吗?”
“为什么不回来找我?还有暖——”
傅律霆突然顿住,脑海里闪过徐汉阳的话……
听说这位CFO很神秘,姓名,年龄,履历一概不知,只知道是个女的……据说她跟顾时渊关系匪浅,应该是养在外面……
他眸色骤沉:“你跟顾时渊什么关系?”
南烟勾唇,笑得妩媚婉转,清丽动人:“与你何干?”
傅律霆冷笑,“女人,不要挑战我的忍耐极限!”
“这是恼羞成怒了?看来,傅总也不过如此。”
男人眼神一狠,还想伸手掐她下巴。
谁知南烟猛地后仰,以一个对柔韧度要求极高的动作避开他的手,同时翻身下桌,后退三步。
傅律霆的手落了空,僵硬顿住,抬眼看向南烟的目光既愤怒,又错愕,还有一丝隐藏的惊艳。
以前,她从不躲避他的亲近,每次都会非常配合。
如今却连让他碰一下都不许。
伤人的话不经大脑,便脱口而出:“装什么?又不是没被我摸过?还是说,你更想被顾时渊摸?”
啪——
南烟直接甩了他一个耳光。
“这一巴掌,是教傅总说话做事要懂得尊重女性。”
啪——
接着又一个耳光,左右对称了。
“这是警告傅总未经同意,不要对女孩子动手动脚,否则后果很严重。”
打完,南烟只觉神清气爽。
除了手有点疼之外。
傅律霆愕然地转回来,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自己被扇耳光了?!
他表情瞬间冷沉,眼底掠过森寒:“南烟,你太放肆——”
说着还想伸手。
南烟冷笑着在他手臂某个穴位上一按,傅律霆半个身体都麻了。
“你做了什么——”他惊疑不定。
女人镇定地站在原地,像一朵极态尽妍的玫瑰,含笑欣赏着他的狼狈,“傅律霆,我早就不是当初那个忍气吞声、任你欺辱的南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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