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程无忧 发表于 2022-10-25 22:32:11

柏乡县系列抗日故事

阮胜刚,河北省柏乡县东里村人,1914年9月-1991年2月。1938年入党,1938年-1945年先后任柏乡县抗日政府一区、二区 、三区、四区、五区区长。解放后历任县政府武装科长、巨鹿、清河武装部副部长、柏乡县供销社副主任、固城店、南马、城关镇镇长、农技站站长、副食品公司经理等职务。离休后,享受县级待遇,在老家东里村安度晚年。村里凡是有红白事、邻里纠纷、婆媳不和等,都愿意让老阮同志做调解。1991年正月,老人在睡梦里安详的离开人间,后葬于东里村公墓,墓前高大的石碑记录了老人一生事迹。
阮胜刚在抗日时期作战勇敢、机智过人。他带领区小队摸岗哨、搞伏击、抓特务、捉汉奸、围据点、烧炮楼、断交通、破封锁,神出鬼没的打击敌人,在抗日战争最艰难、最残酷的岁月里,他不惧敌人的白色恐怖,置之生死于度外,转入青纱帐里,袭击和打击敌人,亲手镇压了一些罪大恶极的汉奸特务,令敌闻风丧胆,谈阮色变。至今在柏乡、隆尧、宁晋等阮胜刚曾经战斗过的地方,一些上岁数的老人,每每讲起阮胜刚的抗日经历,就会滔滔不绝,说上个三天三夜也讲不完他的故事。
一、固城入党
阮胜刚从小家境贫寒,父母给村里地主打长工,受尽了地主的欺负和压迫,他弟兄四个,排行老三,上了没几天私塾就辍学回家。从小体格健壮,成年后更是身材高大,行侠仗义,遇见不平事,常常打抱不平。日本侵略中国后,汉奸走狗经常带领鬼子来村里杀人放火。他目睹这一切,逐渐萌生了打鬼子、杀汉奸的想法。
阮胜刚岳父家为隆尧县固城村,离共产党员胡吉庆不远(胡吉庆明面是杂货铺老板,真实身份为柏乡、隆平、隆尧三边党支部书记)由于阮胜刚经常到固城走亲戚,一来二往和胡吉庆熟悉了,通过观察,觉得阮胜刚是个人才,尤其一提起日本人和汉奸就咬牙切齿,恨不得生吃其肉,符合党员标准。经胡吉庆介绍,于1938年10月的一个晚上,在固城村西的麦场里,和几个热血青年秘密加入了中国共产党。随后,遵照上级安排,进村贴标语、发展党员、宣讲政策。加入锄奸队后,在黑夜联合王居武、赵忠国、贾广新等抗日干部,腰跨双枪,动作干净利索,神出鬼没,一枪毙敌。先后除掉了西施庄、白阳、西汪、驻驾村、龙华村的几个铁杆汉奸。身上有血债的汉奸走狗们,只要一听说阮胜刚和锄奸队员来了,无不当场吓尿瘫软在地。在战斗中,阮胜刚迅速由一般干部成长为锄奸队长、区公安助理、区长。
1937年阴历十月十三天刚明,日本鬼子约1000人兵临柏乡城下,不费一枪一弹就占领了柏乡城。后来只留下了一个中队守城,其余的日本鬼子继续南侵。县城西街人魏金斗自小好吃懒做,游手好闲。听说日本人来了,主动组织一批地痞流氓在县城十字街口举着膏药旗,欢迎日本人。在街上对日本鬼子点头哈腰,送吃送喝,十足的奴才相,日本人当即任命魏金斗为柏乡维持会会长。从此,柏乡多出了一批死心塌地为日本鬼子干事的奴才,他们为警备队通风报信,带头杀害八路军、抗日干部和家属,犯下了累累罪行,柏乡人民对他们恨之入骨。这些民族败类,有的被我锄奸队杀掉,有的在柏乡解放后被千刀万剐。
进入1938年冬天后,抗日形势的日益严峻,柏乡抗日干部有的惨遭杀害,意志不坚定着蜕变叛党。为保存实力,阮胜刚和一些抗日干部都转移到固城、乡关、孟村等抗日堡垒村开展对敌斗争,利用夜晚回到柏乡,除汉奸,杀伪军。柏乡伪警备队队长冯老海、中队长刘玉发将阮胜刚视为眼中钉、肉中刺,誓要拿下阮胜刚的人头。
阮胜刚的一个亲属曾问他:“小刚(阮胜刚小名),你给共产党办事,现在县城警备队到处杀你,家人也担惊受怕,干这图什么啊?不如老老实实干点小买卖,安安生生多好。”阮胜刚剑眉一扬,把腰间的盒子炮一拍,“怕这不干这,干这不怕这,咱干的就是杀二狗(汉奸)的行当”。
伪警备队通过重金收买,在东里村安插了眼线,几次到东里村围剿阮胜刚,村里的眼线也是暗地里给共产党办事的两面派,只不过为了骗几个钱而已,答应的好好地,就是不办事。1939年春节,阮胜刚和抗日干部没有回家过年,大年初一凌晨,伪警备队在冯老海、刘玉发带领下,来围剿阮胜刚,阮胜刚当时在孟村,伪军们到东里村搜了个空,便到伪保长家喝酒吃肉,还在村里贴布告,发现阮胜刚行踪报告者,重重有赏。正月十四晚上11点多,阮胜刚回来探家,当晚月亮地儿明亮,他的行踪被村里一个可耻的败类发现,该人连夜跑到县城馆驿坑附近警备队告密。冯老海、刘玉发当晚带领十来个伪军骑着自行车到东里村抓人,天明时分,伪军赶到村里,一进村直扑阮胜刚的家。幸亏当时村里一个堡垒户后半夜跑到家里敲开门告诉阮胜刚,说村里前半夜有一个见钱眼开的人在街上和一个无赖叽叽咕咕说了一阵子,隐隐约约听到说警备队、有赏金等字眼,后来那人急匆匆向西汪警察所方向去了,你最好上点心。由于势单力薄,手中仅有一把盒子炮,打起仗来胜算不大,阮胜刚随即连夜躲到村南一个废弃的砖党墓里,由此避开一劫。
全副武装的伪军进村后,伪中队长刘玉发带头直扑阮胜刚老家,一脚踹开院门。东屋里有阮胜刚的一个弟媳,由于孩子小,没来得及转移。被刘玉发拉到院子里问话,恶狠狠地说:“胜刚在哪里?老实交代。不然让你和老子的刀尖打个伙计。”阮胜刚的弟媳虽然是一介女流,但是怒目圆睁,抱着孩子,一言不发。气急败坏的刘玉发,让伪军们将带来的汽油倒在窗户和门头上,随后点燃了阮胜刚家的十几间土坯房,并将吓得哇哇大哭的未满月的孩子掂起来就轮到大火里烧死。阮胜刚的弟弟当时并未在家,听到噩耗后,一路颠颠撞撞跑到固城村,一进岳父家门,口吐血沫倒地而死。
房子被点然后,滚滚黑烟冲天而起。“阮小刚的房子被警备队点了,孩子被烧死了。”消息很快传出去,周围的乡亲们在惊恐中纷纷四散出村避难。伪军趁机入户搜刮民财,将粮食、钱物等搜走,大摇大摆而去。
上述仅是当时冀南二分区抗日干部家属受迫害的一幕。汉奸的罪行罄竹难书。为打击卖国贼的嚣张气焰,替含冤死去的抗日家属伸张正义,抗日县政府决定,想法除掉冯老海、刘玉发等大汉奸。
第二天深夜,阮胜刚带领五名队员,摸到刘玉发老宅,刘玉发自知罪孽深重,根本不敢在家睡,早躲哪里去了。几名队员顺势点了刘的老宅,火光映红半边天,队员们凯旋而归。
1942年或者1943年农历八月十五当晚,讲述人具体时间记不清了。连续四个月没消息的阮胜刚回到东里村。其实家里人都以为他长期不回来,猜测是被日本人抓住杀头了,家人一度劝阮的爱人改嫁。但是一见他身穿紧布衣,打着绑腿,腰间两只盒子炮,头发乱蓬蓬,双眼虽有神但略显疲惫,家人悬着的心立刻放了下来。为安全起见,阮胜刚在本村一个堡垒户家休息,家里人还有进步人士等都到堡垒户家看望他,在吃过饭交谈了约俩多钟头后,其他人都陆续告辞。
阮胜刚出门在丁字路口目送大家离开没多久,突然发现从南方的巷子里过来了一个带大沿帽的伪军,背上背着长枪。因东里村南口和南鲁村之间设有伪军据点,驻扎一个中队,伪军经常去村里偷鸡摸狗或到杂货铺买酒喝。说话间,已经碰面。阮胜刚大胆的直接走过去,刚一错身,转身就搂住了伪军的脖子,手枪顶在他的腰间,吓得伪军话也说不成了,直喊饶命、饶命。经问询,是据点里伪军得了信儿,村里来了八路。当晚其他伪军喝多了不能走道儿,让这个伪军打探来了。伪军一再表示:纯粹混口饭吃,身在曹营心在汉,杀中国人的事打死也不干。随后伪军主动上交了大枪,还让阮胜刚朝天开几枪,回去后就汇报说,遇到好多八路,对方人多,打了起来,没打过,劫了自己的枪,往高粱地跑了。
阮胜刚在夜色里,背上长枪,没有和家人告别,就朝固城方向急匆匆走去。
在过东施庄和固城村之间的封锁沟时,需要两边的干部接应才能过去,阮胜刚双手抓着大绳,顺利过了封锁沟。柏乡这边的两个队员还没走开,被巡边的伪军发现,一个伪军认出这两人是抗日积极分子,当即五花大绑连夜送到了柏乡城警备队。两个人被伪军灌辣椒水、吊起来毒打,但是骨子很硬,啥也不说。被折磨了10来天后,眼看着人快不行了,我抗日政府通过一个内线,花钱将俩人赎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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