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比失去,哪一种更痛
生日蛋糕端上来的时候,郑沅把“快乐”两个字切给了我。我的心静静地暖了一下。只是一下。因为在片刻后,我就看到郑沅和另一个女人钻进了洗手间,即使是站在门外的我,依然能嗅到空气中情欲的味道。有相熟的人在走廊的另一头朝我打招呼,问,寿星呢?我对着他笑,只差一点点,我的眼泪就会涌上来。
郑沅的花心我早已经知道。顶着一个正牌女友的名,我却要眼睁睁地看着他和各路女人打情骂俏,纠缠不清。我为什么不跳起脚来跟他大吵一架,或者像其他任性蛮横的女人一样狠狠地说,你要是敢做对不起我的事,我就废了你!
我不说,不哭,不闹,安静地呆在郑沅的身边,任凭内心暗伤连城。是太多的爱,才会让我变得如此小心翼翼,才会让像大众情人一样的郑沅胡作非为。
认识郑沅的时候,我还小,13岁没有发育的身体,圆嘟嘟的一张脸。那个时候,郑沅已经是女生眼中最帅的男孩,打篮球时场下齐刷刷都是为他加油的声音。我站在人群之外,安静地望着他。
郑沅是高干子弟,听说他爷爷是个将军。每天送他上学的是一辆黑色的小轿车。每每在校门口遇到我,他会指着我说,你,帮我背书包。我兴高采烈地接过书包,像个跟屁虫一样地走在他的身后,一点也没有觉得被欺负了。
郑沅对我呼来喝去,而我也习惯了他这样的呼喝:去给我买瓶可乐来,去给我守着衣服,帮我把这篇作文写了……我就像个小女佣一样地为他做这做那。
有一次他在课间的时候说饿了想吃元祖的蛋糕,我就从学校的围墙翻出去给他买,结果跳下去的时候撞到一块砖头,额头缝了3针。伤口好了以后,有浅浅的疤痕留在我的额头上。有时候郑沅会突然想起似的撩起我的刘海,说,你本来就难看,再长这样难看的疤,以后谁还要你呀!
我宽慰他说,邻居王强说他长大了会娶我。
他的嘴巴张得老大,一脸的难以置信,说,他肯定比你还丑。
郑沅总是说我丑,有女生开着玩笑说,你就别欺负郑琪琪了,你看她多可怜呀,本来就那么丑了还老是被你提醒着。
郑沅跟她们一起笑。嘻嘻哈哈的时候,我也笑了。
学校的运动会,是我最快乐的时候。我会报名参加跟跑步有关的所有项目,那时候我会听到广播里念我的名字:郑琪琪同学像一匹矫健的黑马冲向了终点……每次跑到终点的时候,郑沅都会站在那里,有一次他甚至抬手扶了我一把,把手里一瓶喝到一半的可乐递给了我。夜里,我抱着那个瓶子,哭了笑,笑了哭。
我知道对于郑沅,我就是那只捞月亮的猴子,做着一件很无谓的事,真诚而又认真。但,喜欢一个人是自己的事,不是吗?所以,我并不打算表达出来。
后来,我想过无数次,原来我的隐忍和自制力,是从小就被郑沅锻炼出来的呀!
高二那年,郑沅去了德国。他偶尔会给班上的同学写信,有时候也给我写,没有抬头,就像是日记,说化妆舞会上有很漂亮的女生跟他搭讪,说圣诞节时他交了一个女朋友。
他给我寄了一张他和女朋友的照片。回信的时候,我说,你们很般配。
那以后,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没有再写信。我想,他是忙着恋爱吧。夜里,我会梦到他,永远是一个背影,很伤感。
再见到郑沅,是工作后参加的同学会。他就像是压轴出场的人物一样,一出现就引得一片欢呼,女生们纷纷热烈地上去和他拥抱,他用很洋派的风格和她们说笑,被簇拥的时候就像聚光灯落在他身上。
我穿着灰色的外套坐在角落里,望着他笑。自始自终,他都没有和我说一句话,而我只是在大家都灌他酒的时候,倒了一杯热茶给他。
快散场的时候,他在过道上很野性地拦住我,俯下头一口裹住我的唇。
那天晚上他喝高了,我和他去了酒店,他夺走了我的处女之身。不是很疼,也不是很舒服,我一直很恍惚,就像被一个拳头打懵掉的人,不知道该做出怎样的反应。
郑沅偶尔来我这里过夜,他没有说过爱我或者喜欢我,只是带我去参加聚会,说我是他女朋友。他依然会使唤我,让我去给他买杂志、为他洗衣服、帮他看信用卡账单,或者把钱包直接扔给我,让我去结账。
他的身边还有许多莺莺燕燕,他也不避讳地在我面前喊她们宝贝。即使我的胸口撞出了一个又一个伤口,却还是坚韧地克制和掩饰着我的虚弱。
他对我是好的,会搂着我陪我看肥皂剧,会在下雨的时候跑到公司接我,也会在情人节的时候送我一支玫瑰,还会在我做了一桌子菜时一边挑剔一边吃得很欢喜。
还有,他给了我一个名分,我是他的女朋友。不管别人用怎样难以置信的目光看我,我的心里还是有些虚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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